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莫過於國中那段被髮禁壓迫的時期,當時國中的校長謝霏霏女士是一個作風非常嚴厲的校長,對於老師的管理和學生的管理無不壓迫,而髮禁是他認為最有效管理學生的方式,女生的耳下切齊,男生的三分中正頭,無不讓想要讓自己漂亮帥氣的青青學子感到自己對於做為人可以追求美這件事情的權利被侵犯壓迫,讀書與頭髮本來就沒有衝突,一個會讀書的人,他就是會讀書,管他頭髮染燙長短,一個不會讀書的人他就是不是讀書,就算頭髮短的像和尚一樣他內心不讀書就是不讀書,怎麼可能因為頭髮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有所改變呢?
也正因為有在大庭廣眾的朝會被強迫剪頭髮的經驗,至今過了20年了我還是覺得這是我人生的一個恥辱,因為在台灣民主開放的社會中,怎麼還會存在著這種封建時代的思想呢?當軍人需要剃髮是因為要養成服從的精神,但學生不是軍人他要服從什麼?他的職責就是把書讀好?或是他平安無事的渡過學生時期直到出社會工作呢?頭髮對學生而言都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事情,更何況先進國家也沒在管理頭髮了,而台灣還要在華國封建遺毒影響之下,施行髮禁這樣是一個進步國家的象徵嗎?
在國中這幾年來,為了髮禁這件事情我週記每週吐苦水,後來投書給總統府、行政院、教育部、監察院,各大政府單位,都是尋求一個正當的投訴管道,然而正當的投訴管道行不通,我也不是那種帶種的孩子,乾脆就不剪頭髮讓他記過算了,所以我成立了奇摩家族:學生站起來,希望透過網路上的小小力量,來讓輿論發酵,當然在那個時候還有更多有影響力的人,成立了學生社團去抗議髮禁這件事,我只能說我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然而在鄉下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很難去找到夥伴一起完成這件反抗威權的事情,2005年公立學校髮禁解除,我認為還是在台北上街頭抗議的這些國高中生所帶來的成果,然而在鄉下地區還是沒有改善,這是我覺得很遺憾的地方。
我還是很佩服20年前的我,在那個民風純樸,被強大勢力壓抑的鄉下國中就讀的我,有這個勇氣想去對抗威權思想的校方,其實當初也沒想很多就只是想捍衛自己應有的權益而已,我還是會想堅持認為對的事情,做應該做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上,我試著想,當初的我如果能去台北跟這些所謂的中學生學生權益促進會、人本文教基金會的人有更多連結的話,是不是我的苦日子就會比較好過呢?
或著說在沒有夥伴的日子,變成有伙伴了,更有能力更有自信去做學生運動,甚是參與自己熱愛的政治運動呢?
20年前的我,你辛苦了
20年後的我還在為三餐生存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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